写文真的好难啊,脑袋能想象出来,落笔时却不知道怎么表达了,肝了一下午。这一章沈晏终于出来啦,借用小公爷的几张剧照了。想破头取的书名发现跟老福特上重复了,本想着凤是凤阳的凤,倾跟男主的字同卿同音😂😂😂
《凤倾天下》(二)晋升
入夜 上阳宫内
李凤阳一踏入宫门就怒气冲冲的将头上的珠宝金饰扔了一地,宫女们跟在身后捡了一路,还有被甩到椅子上的锦衣裘服。宫人们有的忙着把殿内炭火烧旺,又端上几碟秀色可餐的果子。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惹得公主一回宫就发脾气。
凤阳一脚蹬掉踏云履摔坐在正殿小榻上,一双美目冒着无名的火光。今天真是倒了霉,圣驾没伴好挨了教训,以后还要日日教习。“都怪那个北畹使者,都是因为他!气死我了!”
宫女夙心端来一杯枸杞玉茗茶,哄劝道:“公主您别生气,许是皇上早就有规教您的打算,借着北畹使者的事儿顺水推舟罢了。”
凤阳接过玉盏却不打算饮用,重重搁在金翅木桌上。“本来就是北畹使者的不是,如今父皇却要来惩治我!”
“哪里是惩治,不过就是给您找了个教习的先生罢了,公主最得圣心,圣上哪里舍得惩治您啊。”夙心安慰道。
“派个人天天看着我读书写字还不算惩治我吗?!夙心你还是不是我的心腹啊,怎么帮着我父皇说话呢!”公主埋怨道。“还有那个卢大人,就是想借此机会帮他的好学生铺路,可怜要拿我做登云梯!”
“公主您想想,卢大人都年过七十了,阅人无数,在朝中又德高望重。连他老人家都出言举荐的人,错不了。”夙心轻轻拍着公主的手背说道。
从儒林院到国子监那些酸儒她是知道的,个个都觉得自己郁郁不得志,不被国家重用,一肚子没用的之乎者也。 “反正我就是不想要这劳什子沈博仕!”事已成定局,凤阳还是忍不住委屈的说道。
“天色不早了,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,再去把话本子给您拿来,可好?”夙心对公主的一番牢骚早已习惯,应付的也是轻车熟路。生母早亡,公主又被皇帝宠惯,寻常百姓家的千金小姐还有些脾气呢,别说这位众星拱月的凤阳公主了。
一提起话本子,凤阳觉得气消了一半。近来她特别痴迷于各种风土民俗、痴男怨女的民间小说。但大多都印刷粗陋,情节磨牙。可对于养在深宫的公主来说却是新奇的很,日日都要翻上一遍。只是宫外的东西入宫总是不易,就那么几本,翻来覆去的看,凤阳还是津津乐道,常常深夜都不肯入眠。
凤阳深吸一口气,皱了皱鼻子 “管他什么沈晏(燕),沈鸭!要教习本宫,可没那么容易!区区四品官,就是一品宰相来了本宫也不怕!”说着抬手一饮而尽已经凉了的玉茗茶,转身走入寝殿。
沈府 亥时
沈家上下是被圣旨吵醒的,唯有沈晏漏夜还在批改儒林院学生的文章,没有休息。
圣旨上大意是皇上晋升他为国子监四品讲读博仕,明日起直教凤阳公主的品学。谢了恩,全家人睡意去了大半,沈晏怎么就突然晋升到国子监,还直教凤阳公主?说着话,卢大人身边的随侍就来沈府传话了。把今晚宴会上的事情简述了一遍,还送了一块出入皇宫的令牌。
沈晏听闻有些差异,只知道老师今晚要陪王伴驾,款待北畹使者,怎么也没想到宴席上还出了这档子事儿。
虽说晋升是好事,可满天盛朝打听,谁人不知道凤阳公主的恩宠是冠绝皇室。
她虽不像昭德帝那样手握生杀大权,可毕竟是皇族贵女,性格又纵情乖戾。若是借此机会平步青云便好,若是行差踏错,惹怒了公主,降下杀身之祸也未可知。
回到书房,看着桌上的圣旨。深知老师的用意,卢广文已年过古稀,再有两年也要致仕归家了。其他同窗都身居高位,前尘似锦。在为数不多的学生里也就剩他还未鲤跃龙门。老师这是在致仕前为他铺桥搭路。他是家中次子,上有一兄长,是开源县府五品同知。母亲身体一直不大好,因讲侍的工作也不繁忙,可以照顾好家中弟妹,他一直也不愿挪动官职。
祸兮福所倚,福兮祸所伏。沈晏这样想着,拍了拍桌上的圣旨, 抬手熄了烛火。
清晨 沈府
虽说昨晚休息的晚,可沈晏还是早早起来用过早饭,准备入宫了。收好入宫的令牌,走到门口发现自家的随从双瑞已经拴好了马车。临行前被母亲和妹妹叫住,“同卿,此次入宫你多加小心,切记要谨言慎行,那可不比官吏家的公子小姐。都说伴君如伴虎,眼下那凤阳公主,就是个小老虎。”妹妹扶着沈叶氏的肩膀也连连点头。
听着母亲对公主的形容,沈晏有些忍俊不禁。软言宽慰着沈叶氏:“母亲放心,皇上是明君,不会妄听人言的,即便是公主要降罪也要讲一个理字。”
沈叶氏轻咳两声,拉着沈晏的手不舍得松开。“你爹一早就去儒林院替你安排交接事宜了,你大哥常年不在酆都,也没个商量的人。四个孩子里,就你最能逆来顺受。我这些年病着,你爹也是个没用的,家里也没攒下什么银子给你和老大打点前路,要不是我拖累你们。也许你和沈杰.....”
“母亲别这么说,圣旨已下,找谁商量都没用。” 沈晏拍了拍沈叶氏的手,又摸摸小妹沈莹的头,对她说道:“我即入了宫,晌午也不能为母亲煎药了,煎药方法我写好放在书桌上了,有几味药煎煮的顺序不能错,否则恐伤药性,你和徐婆婆煎制时仔细些。”
小妹沈莹懂事的点点头,“嗯!二哥哥不要挂心,我会照顾好母亲的。”
沈晏突然想起什么,问道:“沈煜人呢?”
“三哥哥还未起身呢,儒林院也没去,说是要补上昨晚被搅扰的清梦。”沈莹抿嘴笑言。
这个三弟,从小就对笔墨书卷嗤之以鼻,最喜舞刀弄枪。几次扬言要弃文从军,报效朝廷,被沈叶氏按了下来。都快十六了,还没有十三岁的小妹稳重。
“公子,时辰差不多了,咱走吧。”双瑞在门外催促。
门房小安子虚扶着沈夫人,目送公子离家。他却一点也不像沈夫人那样担忧,自家公子的人品学识,是最让他服气的,满天盛朝找不出第二个。公子素来为人高洁,不喜与高官厚吏来往相授。若是他肯,也绝不会这些年身在低位。
也不知道突如其来的晋升是福是祸, 沈叶氏望着马车的背影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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